何处是家?1000万被挤上卡车的女人
中国大约有3000万卡车司机,2500万卡嫂,任何一个数字都超过了北京的人口总数。在2500万卡嫂里,除了在家留守的女人,还有剩下近1000万人跟过车或正在车上。
【下滑看:1000万女人被挤上卡车】
即将零点,北京周边的收费站附近卡车陆续多了,它们囤积在城市的周围,每条收费通道都排出近百米长的队伍。它们有的从白天就早早抵达这里,等待着夜黑下来,因为只有零点到6点这个城市才会对所有的卡车打开闸门。
那里是庞然大物的集合体——卡车向前挪动1公分也要花三四分钟启动,它的轮胎比腰线要高。可能是因为力气,这一行里多是男性,不少车头前面干净利落地贴着「兄弟」、「江湖」的横幅。但也有一些驾驶室里,几件内衣挂在车窗玻璃的边缘,前面放着几盆路上根本用不上的多肉植物。有时还从驾驶室的车窗里飘出一阵煮饭的白色水汽。
借着微弱的光,在这些有点不同的驾驶室里能看到长发、刘海、皮衣,那是这个本身就有些隔绝的行业里一群更加隐形的人——「卡嫂」,卡车司机带上路的配偶。
中国大约有3000万卡车司机,2500万卡嫂,任何一个数字都超过了北京的人口总数。在2500万卡嫂里,除了在家留守的女人,还有剩下近1000万人跟过车或正在车上。
在高速公路上,几乎每一个夹缝里都藏着她们的「工作」。两个人一起住在不足6平方米面积的驾驶室,前一半是座位,后面是一张不到一米宽、伸不直腿的简易床铺。她们把一切东西都装进车里——一年四季的衣服,鞋子,洗衣粉,油和盐,甚至还有一个装满土的小花圃——试图在时速至少90码的路上,堆出来一个家。
要做的事情里,有一些看上去和家庭主妇也没有区别。几乎每位卡嫂都要负责饮食,高速路上自助餐35元一位,很多人都认为又贵又不卫生。可以买小气罐,停下车,她们把锅挪在车外做,用一个纸箱子围起来就成了临时灶台。也有人会花近千元买易电器,辽宁的年轻卡嫂妞妞把两个座位之间的空隙打通,放了一个箱子,在驾驶室用高压锅做饭。赶时间的时候,停下车她就能在车里煮面,只需要8分钟就能完成一锅东北乱炖。
但偶尔还是会挨饿。甘肃的卡嫂刘文翠记得自己有一次和丈夫开车遇到了修路,得绕远才能有服务区,车上的东西已经吃完了,他们一起硬撑,饿了一整天,两个人在服务区吃完了四个菜,「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青菜。」
在车上,她们不仅仅是妻子,还是母亲。30多岁的张岩,在驾驶室里带过两个孩子,大女儿从小在车上长大,现在在山东读小学,小女儿一岁半还只会叫妈妈,有时会一起跟车。无暇照顾女儿的时候,张岩只能把零食塞给她,饼干,糖果,巧克力一点点升级,吃得太多孩子开始呕吐。她手足无措地把一个大盒子放在女儿面前,「看看这是什么?」打开是一根比手臂还粗的金属轴承,上面沾着机油。「这个不能玩,不能玩。」她又连忙把盖子关起来。
孩子就在车上,占据精力的事情却有很多。路上遇到大雨她得冒雨和丈夫一起爬上几米高的车顶去盖10米长的苫布(篷布),遇到车出问题了要一起想办法找人维修。
没带孩子的卡嫂其实可以选择在下铺睡觉,但没有人敢睡。有一次下雨天河南的陈春华睡着了,没看着丈夫,卡车打滑,她被剧烈的震动惊醒,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一下就被扔到了卧铺的另一头——卡车撞上了绿化带,车头已经彻底扭转到了车厢的位置。
路上事故很多,但司机的睡眠却很少,让危险变得更近。法律想要去规范,交通部出规定要求司机每4个小时要休息一次,不满20分钟被抓到要扣12分,但在实际情况里,这个行业的人们面对着一些更棘手的困难。按照张岩所知的情况,从深圳开到山东,一路不休息约需38个小时车程,一个人开车的司机怎么也得休息两次,一次在两个小时以内,不算上意外的情况,总共大约开42小时。但通常情况来说,货主要求不能超过39小时得卸货,这意味着一个人开车只能在路上休息一个小时。
张岩有一次本来出发前说好的7000元运费,到了之后只拿到 5800元,货主的理由是卡车迟到了,货的高价卖不上了。没有人不想好好睡觉,吃一顿饱饭,做一个完整的梦,但休息越多,路上的时间越长,越是挣不到钱,甚至要赔本。有时她会被丈夫惊吓到,「他开车开着开着突然嗷嗷地叫,之后问起他,他自己还不知道,太困了。」张岩心疼,但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。
她们唯一能做的是当卡车和危险之间的缓冲器,每个卡嫂都有陪伴丈夫的方法,刘文翠通过唱歌和聊天来给丈夫提神,每当自己接不上话的时候,她知道是实在撑不住了。如果丈夫状态还好,她允许自己打一个不超过十分钟的盹。如果状态不好,她让丈夫把车停下来,自己绕着卡车走圈,强行清醒过来。妞妞没有告诉丈夫的是,自己在路上常说要去厕所,其实只是打空转,她想他能够去洗手间。
就算是丈夫睡了,她们也不能睡。她们要在丈夫睡着的时候,独自守着油箱——一般卡车车身的面积有两三个小房间那么大,油箱在视野的盲区里,一个不注意,偷油贼能把油抽得精光,卡车会一次性损失几千块钱,几乎抵得上一次短途的运费。
这么多年里,陈春华摸索出很多抵抗睡眠的办法,喝咖啡,擦风油精。当这些都不管用的时候,她会掏出一根辣椒生嚼。刺激的气味能够提醒她,北京还没有到,还不能睡觉。
做了这么多,但她们依旧不喜欢聊自己,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够丈夫重要,「没什么好写的,卡嫂有什么好写的,写写卡车司机。」张岩在被约访的最初这样回应。就算是微信昵称,这群女人也喜欢把自己藏在母亲和妻子的身份后面。
跟车年限不久的妞妞会试图自我安慰:「有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在流浪,往好点儿想,是像开着房车到处跑。」但是她又没办法说服自己,因为如果是开房车,她不需要在小树林里上厕所,来月经的时候穿「纸尿裤」熬到过敏。
零点左右,卡车抵达北京的集散点,比如位于南三环的新发地批发市场,那里上千辆卡车以不到半米的间隔挤在一起,把市场围成一个迷宫。夜市很热闹,停下来的驾驶室里异常安静,只是偶尔露出顶在车窗玻璃上的一双光脚丫,提醒着这里终于有人休息了。
2007年,刘文翠第一次和丈夫运货去新疆,半夜开到吐鲁番附近,车大灯能照到的地方突然变成黄色的一片,负重以吨为单位计算的卡车车身开始不停地摇晃。她根本不敢打开车窗,外面风声已经盖过了发动机的声音。中途丈夫下去检查过货物,三层的苫布,最外面的一层帆布已经被风沙撕成了一丝丝的条状。
「他突然让我给他唱首歌,我就给他唱凤凰传奇《等爱的玫瑰》。其实他也害怕,当时的方向盘已经把不住了。」在国道上,风刮起来的石子甩碎了挡风玻璃,刘文翠躲在卧铺上嘴里都是土。开了12个小时,直到第二天中午他们才抵达了安全的地方。「我们在服务区换挡风玻璃,出来互相看着对方就笑了,两个人头上,车里边,身上全都是沙子和灰尘,真的就跟坟墓里爬出来的一样。」
后来刘文翠看新闻才知道,那天夜里,在不远处的铁轨上,5807次列车有11节车厢被吹离轨道,3名旅客死亡,2名旅客重伤,32名旅客轻伤,南疆线被迫中断。在脱轨的一瞬间,沙尘暴的风力抵达了13级。
她和丈夫捡回来一条命,但这不是第一次,第一次是在很多年前的凌晨,他们撞上了一辆油罐车,她几乎没能反应过来,挡风玻璃全碎了,玻璃渣子溅飞的速度太快,划破了她的下巴,后来缝了好几针。那个被当成家的驾驶室变形得没法再用,送到修理厂,工人指着车说:「这车上的人肯定没了。」
刘文翠和丈夫站在旁边偷笑。「他说我们两个太幸运了。那次我才知道生死真的就在一瞬间,但车修好了继续跟。」从那时候,她就慢慢开始有了「多活一天就赚一天,否则日子根本没办法过下去了」的信条。身边有太多不愿意听到的新闻,比如隔壁村有一家跑卡车遇到事故,司机和孩子都没了,只剩下卡嫂活了下来,终身残疾。
前几年,教会丈夫开车的师傅电话打不通,刘文翠四处打听,有人告知:「这个电话你一辈子都打不通了。」40多岁,他在路上突然心脏病发,去世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伤,卡车也没有翻车。刘文翠觉得他可能为了避免发生交通事故,用最后一点时间停了车,但实在没力气了,把车开到了棉花地里。
这样的日子,留在家里的女人是没有办法好好睡觉的。妞妞过了7年等待的日子,有的年头两个人一个月见一次,一次见一宿。她不敢主动和丈夫联系,怕他在开车,又怕他正在睡觉。不管是哪一种情况,贸然联络都会增加他出现意外的风险。
「我实在想他的时候就在淘宝上给他发消息,支付宝、快手啊,这些只要我们加了好友的,我都发过。」因为它不像微信,会跳出来提醒。
妞妞于是从3年前开始跟车,刚上车不久就打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场架。2017年,他们拉着货堵在了河北的一条国道上,又两次被同一辆想要跨双黄线掉头的「小面包」卡住了路。丈夫下去交涉,她透过车窗看到两个人的脸色不好,那个司机的老婆也来了,直接躺在她的车前面大声喊说,这辆车撞了人。
妞妞气得光着脚跑下去,把丈夫叫住,冲上去骂人。那个司机把她扒开,要直接和丈夫吵架,她一下子用脚踹了他。「我老公一米八的个子,两百斤的人,那两个人年纪都大了,要是真打人把对方打死了怎么办?」本来躺着在车头前面司机的老婆也一下子就站起来,两个人互相又挠又抓,直接上了医院。
「她做检查的时候就躺着不起来,要我赔钱,但到派出所之后,警察就闻出来了嘛,那个司机喝了酒。」这件事情不了了之。更多的时候都是这样,出门在外是妞妞在保护丈夫。
这行里有一个习惯,帮忙搬货的装卸工会从卡车那里要到一笔几十到几百的小费,被称为「水费」。不给的话,装卸工会故意把上货的顺序排到后面去,又或者把货物摆得很不整齐——在路上,一个急转弯,里面不整齐的货物就可能导致意外翻车。
张岩以前还能和老家的女性朋友们一起绣十字绣,钩鞋子,但一上车她就已经彻底离开了那样的生活。有一次车排队去上货,一个小工挨个挨个地收钱,走到丈夫的车窗口,他语气很不好地说了一句:「买水去。」她听不惯那样的语气,直接怼过去:「我欠你的,我就不买,有本事你就不卸。」她觉得要钱可以,但不尊重人不行。
她还负责那些收不回来的坏账,跑10次车有四五次是没办法好好收钱的。有一次面对的是家具厂的货主,她从早上9点到晚上9点一直跟着对方,对方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,对方去上厕所,她就站在男厕所门口等着。
等人多的时候,她在食堂里把声音放大了说话,让他在场所有的员工都知道这个厂子会拖欠司机的运费。被逼急了,货主骂她,明明她就跟在眼前,却只对她丈夫说:「把你们家母老虎给我弄走!」「我不在乎这些,你骂我什么都可以。」最后货主在回家之前,答应给钱。
刘文翠善于和交警打交道。有一次,几乎所有的车都超载的路上,他们车的增压器坏了,为了等配件,已经熬了很久,偏偏这个时候遇到了交警。丈夫的心情本来就不好,对方问几个常规问题,他的语气就变得很冲。她赶紧跑到前面,说:「我说我们从甘肃拉的苹果去广州,路上车坏了,已经耽误很多天了,钱也花的差不多快没了,能不能通融一下?」
她不把这样的话理解为示弱。「我之前看到警察半夜了还要在路上执勤,他们就在车里吃泡面,大家都不容易。」她更想把每一个人当成人去理解,而不是一种身份。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交警把他们给放了。
(文|马拉拉)
每次看到这样的故事,总是会令人产生辛酸的感觉。不了解情况的人们或许还以为那么大的货车本身就价值不菲,因而挣钱多是肯定的。但实际上,因为过高的过路过桥费,加上交警、运管部门罚款,这些货车司机们所挣的仅仅是辛苦钱。
货车司机们动辄就是几十个小时的长途奔波,而通常为了节省开支,也为了不耽搁货物到达的时间,司机们一上路就不太敢休息。而在路途上,他们除了要承受疲劳驾驶带来的危险、克服很多生理上的不舒适以外,可能还要面临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。比如超载可能会被查到,而在多数人选择超载的情况下,不超载可能就赚不到什么钱。再比如,万一出现事故,可能还得赔偿货主的损失。而如果碰到一些如前段时间被查的某地的交警(或者是临时工?)干脆是给钱就私下放行,不给钱就马上罚款,那就更加赚不到钱了。
前几天台湾演员高以翔突然在节目中猝死,这本来是一件令人感到非常悲伤的事情,可以说,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,都会为年轻力壮却突然殒命的高以翔感到悲哀。但是随后,演员张雨绮、袁弘等人在哀悼高以翔时,他们除了都在感慨艺人工作环境及条件恶劣,时不时会遇上危险甚至难堪、勉强的境况外,还转发了同一张倡议图。而正是这张接力转发的倡议图,却彻底激怒了网友。
这些网友直指张雨绮等人是在借题发挥、是在为自己谋取利益、是只想轻松赚钱。也确实,作为一个演员,尤其是有点儿名气的演员,其天价片酬早已受到广大民众的诟病。而在这种时候,张雨绮突然通过高以翔的事情提这种要求,就触及了许多人的底线。须知,与演员职业比起来,很多高危行业真的是既危险、又没有对等的经济回报,比如消防员,比如今天本文中所提及的货车司机群体。
货车司机上路不但辛劳,还有诸多风险,除了以上提到的疲劳驾驶问题基本上无法解决以外,比如几乎所有城市的城区都是白天限行,货车只能在晚间进入,因此他们还必须调整好开车的时间以适应这些规定。过去一路上还充斥着专门针对货车司机的“车费路霸”,估计“扫黑除恶”专项整治后已经有很大的改观。但从刚刚暴露出来的河南省虞城县交警收“黑钱”的情况,我们就知道,如今交警专门针对外地车罚款现象还很严重,而这样的情况在当地绝对不是第一次,被曝光的绝对不是第一人。针对这样的现实情况,也希望公安部能多加关注。
再比如一旦在高速公路上出现倾覆等事故,就要面对“天价托运费”。【20万天价拖车费背后的利益链】
最近,湖南衡阳一起天价高速救援费事件被曝光,救援方张口就要20万,在未实施救援的情况下,仍强要车主付59000元“辛苦费”。
11月17日晚,刘师傅与妻子顾女士运送一台风机机组,经过湖南衡阳时车辆发生故障,随即报警叫了高速救援,当地一家贺氏吊装服务公司一起赶到。
风机属特种设备,贺氏派来的吊机和板车无法满足转运需求,刘师傅拒绝使用,但贺氏赖着不走,称不吊走会妨碍交通,要强制执行吊装,费用20万,如果签字同意吊装,他和领导汇报一下也就花8万。
刘师傅只得签字,但此时他叫的汽修人员赶到,贺氏的人仍百般阻挠,在高速交警介入后,维修才得以进行。
贺氏负责人说,他们的吊车来了停在这里,也要收取“辛苦费”,打折后收取59000元。
刘师傅表示,自己没用吊车,叫他们走也不走,路政已经收了8500元维护费,贺氏什么也没干就要近6万,他实在想不通。
刘师傅不愿付钱,贺氏的人上来就要打,刘师傅没有办法,只得同意付12000元,贺氏却一口咬定59000少一分都不行。
贺氏随后叫来了多辆小车,将刘师傅的车堵在服务区内,一堵就是十多天,耽误了交货时间,货主要求刘师傅赔钱。
此事经过曝光以后,刘师傅才得以脱身,湖南高速对涉事的三名路政人员采取停职措施。
所谓停职,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惩罚,这期间工作不用干,工资仍然照拿不误,这样的“停职”如果没有后续的处理,就是拿这一纸通告搪塞当事人,借以平息世人的议论。
刘师傅的遭遇绝非个例,估计这个贺氏吊装公司与路政蛇鼠一窝,不知已干过多少这样“拦路抢劫”的事了,只是事主都忍气吞声,花钱消灾了事。
终于明白俗语“穷家富路”的意思了,从古至今,这等拦路抢劫的“土匪”太多,出门只能多带点钱,花钱买个平安。
不妨猜一下,假如贺氏这59000元收到手,路政人员会分得多少好处费?怎么也得百分之十吧?
您太天真了。百分之十,绝不会让他们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帮凶,最少也得百分之三十。
还有,这些路政人员在公司之中,是否持有股份?再查查这个公司,说不定还要扯出涉黑的线索来。
当然,此乃猜测之言,谢绝湖南高速跨省。你们既然能干出这么不要碧莲的事,就堵不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。
前不久,刚刚查处了河南省虞城交警收黑钱一事,对所有过路车辆不管是否违法,都要收取20至50元“过路钱”,事后仅辞退4名辅警了事。
希望这次湖南高速能动真格的,给屡屡被狠宰一刀的过路司机们一个能够接受的说法。
还有,刘师傅运送的风机价值600万元,在高速上耽搁十数天,这期间造成的损失怎么算?
刘师傅跑这趟运输才不过挣万把块,遇上这件糟心事,基本上白干了,还要往里搭上不少钱,谁能体会个中滋味?
可能高速路政部门会说,最后不收你们钱就是莫大恩惠了,还要赔偿你们损失?几个菜,喝成这样?
每每出现超载车辆压垮大桥的事故,板子最后都要打在最底层的司机身上,难道他们愿意冒着危险超载吗?
可能你觉得他们拉一趟活挣上万块不少,但你想过没有,一辆新车五六十万,每月要还两三万的贷款,再除去保险、油费、过路费、罚款,基本所剩无几。
一般情况下,一辆新车前三年基本不挣钱,三年还完贷款剩下一辆大约折旧二十万的车,以后挣的钱才是自己的。但三年后车辆毛病肯定不少,需要经常维修,也不会挣太多的钱。
这还是顺顺当当的前提下,如果再出点事故什么的,天知道还能剩多少。
这么辛苦的一个群体,却屡被当成待宰的肥猪,只要车辆上路,就不知有多少“刀子”伸过来,你一刀我一刀,敲骨吸髓的吮吸之声,你听到了么?
(来源:面具之下暗黑史)好在湖南省高速公路集团有限公司湘潭管理处已经做出决定,对该事件负有监管责任的蒸湘路政大队主要负责人尹德星、队员肖阳和邓勇三人予以停职,并启动专项调查。
“天价救援费”不断出现,货车司机成了“唐僧肉”。我相信,这些救援公司的老板,都有官方背景,否则不敢这么“狮子大张口”。
因为对文化素养的要求较低,而对体力的要求较高,很多没有多少知识储备的普通劳动者,有更多的机会从事这一行业,因此,货车司机确实是一个庞大的群体。今天话题中的这些女人们,绝大多数是货车司机的妻子,他们有的不仅仅只是呆在车上,甚至于在其丈夫们开得太累时,她们还得为丈夫们打打替班。
而对于有的司机来说,可能卡车就是他们的家了,在这样的家里,女人们除了在路上要关照丈夫,她们还得打理一家人的生活。
从1000万被挤上卡车的女人这个数字上,我们就可以看出对于普通民众来说,维持一家人的基本生活,那是多么不容易!
但这个群体的辛劳,其实很少有人真正关心过。希望决策部门对这个群体多关心,然后有针对性地对他们给予关怀,比如降低货车的过路过桥费标准、限制对货车司机“乱罚款”,严禁对货车司机收“黑钱”,给他们以更多的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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